被工藝召喚的旅行
總是著迷於製物人的創造過程


一種旅行 福岡久留米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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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攝 蔡奕屏




一直以來,都是被各種工藝吸引、被產地召喚,而在日本開啟許多未知的旅行。不管是陶瓷、染織、木工等,大多數的工藝產地多位於偏離都市的郊區、甚至是山林田野間,因此每次出發總是背離主流的觀光路線,從新幹線轉電車、電車再轉往地方巴士,然後來到一個陌生、卻因為能貼近工藝現場而雀躍的小鎮。


第一次的出發,是一心想要親臨關東的陶瓷產地——以益子燒而聞名的栃木縣益子町。益子因為鄰近東京,因此算是工藝之旅的入門首站,經歷益子的練習之後,就有更多自信再前往更遙遠的地方產地,像是山梨縣的織品產地富士吉田市、福井縣的漆器與眼鏡產地鯖江市等。


過往因為住在日本關東,工藝之旅的版圖大半集中在東日本,再怎麼長途跋涉,最多就在關西一帶的倉敷帆布、岡山的備前燒止步。但去年年中從關東搬了千里的家來到九州的福岡,那些過往一直儲存在探訪清單、卻因路途遙遠而望塵莫及的工藝產地,有田燒、小鹿田燒、久留米絣等,終於不再遙不可及,因此工藝之旅的探險又如從零重啟一般,從福岡開始一圈一圈往外開拓。


在遠訪他縣之前,首先是造訪福岡縣內的工藝聚集地——八女。八女燈籠、和紙、竹細工等,還有八女茶,都以此為發源,而其中極具代表性的,是有著悠久歷史的久留米絣。


有別於一般織品是紡織完成之後才染色或印刷,其最大的特色是在紡織之前進行棉線的染色工序,透過精密的計算讓經線和緯線進行不同手續的染色,以演繹出預定的圖案。這天造訪的傳統工坊「野村織物」,第四代的野村先生先是介紹久留米絣的由來,接著領著我參觀染色工坊、編織工坊。職人手中如抽絲般梳理的棉線、工坊內隆隆作響的百年織機、以及攤在陽光下進行日曬而隨風飄揚的織品,這些歷歷的場景,讓人見證了純白的棉線自染色、梳理、編織、到最後成為衣飾的過程。


工藝旅行的迷人,或許是能讓人看到物品背後由零到一的誕生過程,那之間總是藏有技術的奧義、地方的風土文化、還有製物人的心意。那天參觀之後,挑了兩段久留米絣、以簡單的手縫製作了日式手提袋來作為認識久留米絣、承繼這些製物心意的共同創作與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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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奕屏 臺北出生長大,現居福岡。臺日地方系文化研究者,曾著《地方設計》,續篇《地方OO》醞釀中。近期的心願是開一間私人圖書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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