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娟│老派聖誕
如今,網路時代的來臨,也讓聖誕卡萎縮到聊備一格了。但我還是有些執著,關於寫卡片這件事。因此,總要專程到書店去挑一、兩盒卡片,寫下一些話,給願意聽我傾訴的朋友,告訴他們我對他們的想念、感謝與祝福。
如今,網路時代的來臨,也讓聖誕卡萎縮到聊備一格了。但我還是有些執著,關於寫卡片這件事。因此,總要專程到書店去挑一、兩盒卡片,寫下一些話,給願意聽我傾訴的朋友,告訴他們我對他們的想念、感謝與祝福。
「妳在香港吃了那麼多美食,哪一餐是印象最深刻的呢?」結束香港工作已經三年多了,到現在仍常常被人問起。每當這個問題出現,紅白格子的桌巾便浮現在我眼前,那是在傳統市場二樓的熟食中心,隱身其中的西班牙小館。
當纜車慢慢爬升,眼前景物變得立體起來,盆地周圍的山,漸漸矮下去,那一輪火紅的落日,就這樣閃耀起來了。它是活生生的,古老的存在,不斷焚燒著,把天空燙得鮮紅。如果靠近一點,或許還能聽見它的呼嘯,只是我們必須和它保持安全距離,於是只能臆測,那是宇宙開闢時,穿透鴻蒙的極尖銳的號叫?
坐在莫斯科的普希金餐廳裡,優雅的用餐,一邊把麵包掰開來,一邊和同團的朋友聊天,他們對於我的「不購物旅程」感到好奇:「妳真的什麼東西都不想帶回去嗎?」樣貌英俊的侍應生,正把一瓶礦泉水倒進我面前的玻璃杯裡,當他將瓶子輕輕放下,我注視著那隻水瓶,柔和的曲線,厚實的質感,表面還有凸出的花紋,是一個手掌剛剛好握住的大小,這就是我認定的,理想的玻璃瓶了。
專欄 慢生活 自從圓滿完成了英國之旅,便又躍躍欲試的將眼光望向德國,因為去過德國的朋友,談起他們的經歷總是充滿喜悅與滿足,最終結論都是:「如果有機會,還想再去一次。」於是,我和旅伴們開始
專欄 慢生活 在一個溽暑的午後,我和從外地來過暑假的侄兒大眼瞪小眼,他剛剛考上不錯的大學,又考取了汽車駕照,我答應帶他去大吃一頓,但是吃完之後該做些什麼呢?正當我發愁的時候,好友的電話來了:「我們一
專欄 慢生活 那是在驚蟄剛過,霧霾籠罩全城的一個午後,由朋友領路,來到後車站舊區,轉進一條細小的巷子,找到了位於太原街的「日星鑄字行」。 雖然天氣很冷,又逢道路施工,灰煙滿布,然而,踏
專欄 慢生活 午後的天空灰濛濛的,我和記者面對面坐著,訪談的主題是「旅行帶來的人生啟示」。我眼前閃過的畫面,是前兩天的島內小旅行。我和旅伴穿越另一座城市的巷弄,為那一大片豔紅的九重葛而
慢火車,火車慢,我要爬過愛情這座山。就算淚會流,氣會喘,也是最美的挑戰。慢火車,火車慢,我只能前進不能迴轉。因為心中燃燒著柔情,慢火車也能爬上山頂端。
耳邊迴響著萬芳的〈慢火車〉這首歌,我分了一隻耳機給坐在身邊的朋友,我們正搭乘著莒光號,一站一站的,往目的地三義駛去。
一陣風捲起膝頭的手帕,我伸手捕捉,落了空,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在空中漂亮的旋身,而後墜入山谷。這個畫面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記得,日子久了,甚至有些恍惚,到底是真的發生過?還是一場夢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