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芳|專供失戀的不療傷歌單
啊,失戀了是嗎?拍拍,我不會說沒有關係,畢竟是傷心傷身的大事。
啊,失戀了是嗎?拍拍,我不會說沒有關係,畢竟是傷心傷身的大事。
只要在深夜一個人聽過那些音樂,你就明白這種感覺,這張唱片流傳了這麼些年,但唯有凌晨三點關起房門戴著耳機按下 play 的時候,全世界只剩下你和它。
這幾年,只要想到臺中,就想到「魚麗」。每次出遠門,只要路線和時間允許,總要千方百計繞過去坐一坐,吃一頓飽飯。
生平第一次聽到女性說「幹恁娘」,是在那個賣肉圓和四神湯的路邊小吃攤子,說得行雲流水,很是好聽。
音樂當然也分冷熱。
講到嘉義,我想到的不是火雞肉飯,也不是覺醒音樂祭,而是那幢矗立在稻田中央的,新建不久的五層樓公寓。
「若是張望『明年此時』,則不免膽寒⋯⋯ 想的若是『十年後』,就像電影裡過場的一個黑鏡頭,兩秒鐘,一整世界的聲光氣味都兩樣了。」—— 這是我曾寫過的「給未來的自己」,竟是12年前的事了。
說起來,專寫氣味的歌並不多見,也不好寫。氣味放在歌詞裡,多半還是幫襯。套語用得濫了,味道也不新鮮了。氣味入歌要寫得好,和講好故事的道理一樣,細節必須具體。林生祥的〈臨暗〉(2004,鍾永豐詞),就有具體的味道。
大家都知道,孤女的願望是「來去都市做著女工渡日子」。但這又代表了什麼意義呢?
伍佰的經典吉他獨奏多矣。若論他彈的電吉他,我始終最愛〈點煙〉,那深黑濃烈的藍調搖滾,完美呼應了江湖男兒的臺語氣口。但若論所有伍佰彈的吉他 solo 我心目中的第一名,恐怕還是一柄木吉他:《樹枝孤鳥》的〈斷腸詩〉。那段獨奏只不過是幾個音符不斷重複下行,爬完一段再一模一樣重來一遍,簡單得近乎笨拙,可又輕巧瀟灑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