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4 編者言|將人生封存 苦樂都醉人
總有那麼一個魔幻時刻,好的壞的全然被包容,喝酒最終需要的不是一個解答,是在人生路途陪我們走一段。
總有那麼一個魔幻時刻,好的壞的全然被包容,喝酒最終需要的不是一個解答,是在人生路途陪我們走一段。
離開高雄太久,喜愛的、熟絡的店家反而都落在臺南、臺北。於是我選了過去常走跳的三多苓雅,像在日本時那樣鑽巷子、逛櫥窗。因為北漂青年既然漂回了家,就該來重新愛上家鄉。
是酒精,讓我們有了短暫棄世的勇氣,那些足以讓人墜落谷底的批判與困窘都離得遠遠的,酒精成為媒介,讓心靈飄翔在想望的地方。
那條縫隙領著芝穎通往未知,若從管子裡向外看,就像天空出現一道裂痕竄進光芒,又像人們看著她作品時眼角流出的光,依著意境取名,並在小角敲上「光」字記號。烈火下的黃銅,被猛烈尖細的火苗刷上赤紅,圓鈍則使斑點氧化深黑,彷彿是火選擇了駐留何處,金屬也隨之鼓起、下沉,如呼吸般流動。
每接近年末我都會畫一組月曆,主題隨心,是接案人生中送給自己的小小禮物,也是一種督促。我不會說這是很特別的故事,因為就是我觀察到的日常,每個飼主應該都會有貓貓狗狗躺在身上,即便腳很麻,還是捨不得讓牠離開的時候,或是每次吃飯時那如影隨形的渴望眼神等等。
後來我變成了一個未必滄桑,但確實比較能喝的大人,然而並不特別愛喝。據我觀察,所謂嗜酒,大概有生理性和社交性的差別。除卻大腦對酒精的依賴,擁有可以一起痛醉的酒友,也是很重要的。一個人喝到鏘掉也只是一個人,而若次晨在宿醉的頭痛中始終知道也有人和你一樣宿醉,感覺應該比較溫馨吧。生理和社交的需要我都沒有,於是和酒也始終保持一種君子之交的關係。
所謂的混搭,是在臺灣吃喝的精髓。大叔去彰化出差,首選是在員林住宿,當地的大胖鵝肉,店面樸實,手藝精細,必點台灣啤酒,一口鵝肉,一口台啤,這就是臺灣人的幸福。鵝肉的原始甘甜,佐以台啤經典款的樸拙,就是絕配。18 天青春嫵媚,生猛有餘;金牌太主流,跟鹹蛤匹配,配鵝肉不夠對比。
李子酒釀在透明的密封玻璃罐中,一、兩個月時開封透透氣,繼續封存。玻璃罐底層厚厚的糖,彷彿永遠不會化掉,難道我的釀酒初體驗將以失敗告終嗎?四個月之後,一跤摔得骨裂,我躺床休息,無暇理會李子酒。再過一個半月,當我可以緩慢行走,玻璃罐中的糖已全數融化,添增了李子酒的香氣與甜味,酒色如瑪瑙,通透赭紅。
會選擇走訪函館,僅僅是因為一張偶然在網路上看到的照片。那是一棟緊鄰大海、有著大大玻璃窗的紅色小屋。陽光乘著波浪打進窗裡所投射的明暗光影儼然是日本電影場景,我暗下決心總有一天要親自走入這片風景。
新冠病毒的突襲,門扉是被迫關緊了,維多利亞國家美術館倒順勢乘著風,從窗邊溜進了尋常人家。觀者既能以全知視角一窺展間設計,也能投身其中,自由拉近與展品的距離,若搭配語音導覽,更如同身歷其境,與實際看展並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