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芳│那一天 我們有了「吉他之神」── Eric Clapton與《藍調突破者》50周年
整整 50 年前,1966 年四月的倫敦 Decca 錄音室,一個 21 歲的小伙子把一柄二手 Gibson Les Paul 電吉他插上 Marshall 音箱,音量鈕旋到最大,錄音師按下機鈕,他開始彈。就這樣,搖滾樂史第一位橫掃樂壇的「吉他英雄」誕生了。
整整 50 年前,1966 年四月的倫敦 Decca 錄音室,一個 21 歲的小伙子把一柄二手 Gibson Les Paul 電吉他插上 Marshall 音箱,音量鈕旋到最大,錄音師按下機鈕,他開始彈。就這樣,搖滾樂史第一位橫掃樂壇的「吉他英雄」誕生了。
若逼我只能選一張專輯,那麼好吧,《Blonde on Blonde》就是我畢生最珍愛的專輯。
這支來自高雄的樂團,作品永遠繃著一股義無反顧、油門催到底的勁兒。熱血的龐克搖滾、過耳難忘的旋律、「氣口」地道的臺語唱詞,放眼臺灣樂壇,滅火器果真自成一派,別無分號。
樂團已經下台。爆滿的觀眾,幾乎都是 20 郎噹的年輕人,齊聲大合唱這兩句歌詞取代往常的「安可」,一遍又一遍,愈唱愈激昂。
張艾嘉穿著鬆鬆捲起袖子的日常襯衫,僅以側臉示人,拿著一支眉筆對鏡化妝――這個畫面或可稱為「紀錄片」式的風格,恰似專輯裡的那些歌。我們就像偷偷闖進女主角的「後台」,參與了她的生活,偷聽她下台卸妝之後的真心話。
假如只能挑一首歌來理解 George Martin 的貢獻(還有何以 The Beatles 是個偉大的樂團),我想請你聽聽只有短短兩分鐘的〈Eleanor Rigby〉,收錄在 The Beatles 1966 年的《Revolver》專輯。
不過,早年那些歌裡一面在異鄉打拼、一面思念遠方情人的主角,總有著不得不離開老家的苦衷,也總是背負著生活的重擔,以及出人頭地、衣錦還鄉的壓力,不宜以「流浪」名之。即使是描寫江湖浪子的歌,那些兄弟的飄浪人生,也總帶著身不由己的苦楚。
桑布伊說:「老人家告訴我,原住民存在的價值,就是與萬物、大地共存,所以我們現在存在的價值,就是要捍衛土地、捍衛海洋、捍衛水、捍衛山林、捍衛空氣。」鏡頭帶到站在後面的舒米恩,激動地抹著眼淚。
什麼叫「刻骨銘心」的聆聽經驗?那些鐵幕時代的蘇聯搖滾迷,替這句成語做了最最生動的見證。
濛濛霧霧的樂聲中,我聽見了記憶深處「陰溝」傳來的回聲。舊日的傷口已經結疤,那曾經深深切進靈魂的痛楚,卻始終不曾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