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芳│他舉起貝斯 奮力擋住站在門口的死神

哲毓給了他兩年時間慢慢做好心理準備,於是當最壞的事情發生,他並沒有被哀傷擊倒。心裡最在乎的,是怎樣在這個情況下完成一張對得起自己的作品,不能把故友留下的聲音搞砸了。哲毓不在了,所有判斷必須由留下的兩人概括承擔,反覆爭執,再慢慢找到共識。這樣的「強迫成長」,倒是始料未及的學習。

馬世芳│乍聽簡單,其實一點都不簡單

伍佰的經典吉他獨奏多矣。若論他彈的電吉他,我始終最愛〈點煙〉,那深黑濃烈的藍調搖滾,完美呼應了江湖男兒的臺語氣口。但若論所有伍佰彈的吉他 solo 我心目中的第一名,恐怕還是一柄木吉他:《樹枝孤鳥》的〈斷腸詩〉。那段獨奏只不過是幾個音符不斷重複下行,爬完一段再一模一樣重來一遍,簡單得近乎笨拙,可又輕巧瀟灑得不得了。

馬世芳│Dear Ellen

我剛從一趟遙遠的旅程回到臺北家裡。離家前幾天,是你在家鄉香港的告別式。許多朋友都去了,成群歌迷穿著黑衣排長長的隊,安安靜靜等著向你致意。我託朋友送了一個花籃,回到家裡,一疊待拆郵件等著我,其中就有香港寄來的,親友為你編的紀念冊。扉頁用了描圖紙,印上你的詞曲手稿,還有去年臺灣 Clean Tone Live 小巡演的曲目單,仔細一看,曲序塗塗抹抹,煞費苦心。

馬世芳│聽 ,浪來了—記一張除了浪聲 ,別無其他的專輯

大學時候,和立志成為小說家的哥們兒聊文學。他說:你看四季分明的國家,寫出來的東西就是有密度、有厚度,像舊俄小說家那些大部頭大長篇,就是需要那樣廣大的國土來孕育啊。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你不覺得在臺灣,不管往哪個方向,一直走一直走,沒多久都會掉到海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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