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芳|請你把我乾杯吧
後來我變成了一個未必滄桑,但確實比較能喝的大人,然而並不特別愛喝。據我觀察,所謂嗜酒,大概有生理性和社交性的差別。除卻大腦對酒精的依賴,擁有可以一起痛醉的酒友,也是很重要的。一個人喝到鏘掉也只是一個人,而若次晨在宿醉的頭痛中始終知道也有人和你一樣宿醉,感覺應該比較溫馨吧。生理和社交的需要我都沒有,於是和酒也始終保持一種君子之交的關係。
後來我變成了一個未必滄桑,但確實比較能喝的大人,然而並不特別愛喝。據我觀察,所謂嗜酒,大概有生理性和社交性的差別。除卻大腦對酒精的依賴,擁有可以一起痛醉的酒友,也是很重要的。一個人喝到鏘掉也只是一個人,而若次晨在宿醉的頭痛中始終知道也有人和你一樣宿醉,感覺應該比較溫馨吧。生理和社交的需要我都沒有,於是和酒也始終保持一種君子之交的關係。
有時候,你得先跟自己和解,才能唱得這麼舒展自在。是啊,愛,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想在故事失傳之前,把它記下。畢竟經歷了那一晚,再聽這首歌,已經永遠無法回到兒時的心情了。
後來大家做了什麼刊物我已不復記憶,只記得有一組同學撿來大片落葉黏在頭版,做成很別致的刊頭。但願當年一起度過三天兩夜的同學,後來也都成了很有意思的大人。
早餐這件事,從此變成日常生活一部分——婚前慣性熬夜不吃早餐的我,從沒想過「做早餐」會變成每天起床第一件日課。
我想,誰知道呢,天無絕人之路,或許我真有擺地攤叫賣的天才?
一鍋煮得剛好的米飯,一碗老老實實的麵,一塊煎的煮的烤的肉或者魚,配一點兒素菜,一口一口吞下肚,額頭微微出汗,輕嘆一聲,覺得這才是在過日子啊。
幾十年過去了,載體格式已經進化到數位串流,那個結界倒是始終如一。
20 多年了,我每次聽到這首摯愛的歌,總會聞到那天暖烘烘的咖啡香。
宗教信仰,我是沒有的,不過,我倒是上過基督徒開的「信友幼稚園」。回想起來,非教友的孩子卻在那兒上學,我可能是極少數的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