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芳|父親的酸梅湯
父親並不相信漢醫,從來不吃中藥。他和中藥鋪的關係,大抵就是這每年一次的酸梅湯了。
父親並不相信漢醫,從來不吃中藥。他和中藥鋪的關係,大抵就是這每年一次的酸梅湯了。
「家」這一題,各人有各人的結,不足為外人道。其樂融融的家庭,恐怕未必是理所當然的常態。甚且外人看起來其樂融融,底下往往藏著捂著各種洶洶的伏流。
啊,失戀了是嗎?拍拍,我不會說沒有關係,畢竟是傷心傷身的大事。
只要在深夜一個人聽過那些音樂,你就明白這種感覺,這張唱片流傳了這麼些年,但唯有凌晨三點關起房門戴著耳機按下 play 的時候,全世界只剩下你和它。
這幾年,只要想到臺中,就想到「魚麗」。每次出遠門,只要路線和時間允許,總要千方百計繞過去坐一坐,吃一頓飽飯。
生平第一次聽到女性說「幹恁娘」,是在那個賣肉圓和四神湯的路邊小吃攤子,說得行雲流水,很是好聽。
音樂當然也分冷熱。
講到嘉義,我想到的不是火雞肉飯,也不是覺醒音樂祭,而是那幢矗立在稻田中央的,新建不久的五層樓公寓。
你想:播什麼呢?有點兒傷感也無妨吧,甚至輕微的殘酷也是必須的。大自然會沖淡其中的苦澀,反而讓那些歌生出洗滌的效果。
我本來想寫寫這些年音樂祭的食物考察心得。一路追索腦海中和一大群年輕人一起熱血吶喊的原初記憶,竟冒出了 1990 年的一條烤香 腸。那不是什麼音樂祭,我們的年代還不流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