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芳│陳昇老了,這並不是壞事 ── 我聽《歸郷》
初聽陳昇 2017 年新專輯《歸鄉》,那滿浸的悲傷,很是震撼 —— 這次,他帶著你在故鄉小鎮穿街過巷,一面叨叨地說著故事。你感覺他彷彿總有幾分失魂落魄,最近幾年陸續送走了父母,他曾黯然說:故鄉已經沒有我的家可以回了。
初聽陳昇 2017 年新專輯《歸鄉》,那滿浸的悲傷,很是震撼 —— 這次,他帶著你在故鄉小鎮穿街過巷,一面叨叨地說著故事。你感覺他彷彿總有幾分失魂落魄,最近幾年陸續送走了父母,他曾黯然說:故鄉已經沒有我的家可以回了。
關起門來對著麥克風講話,閉眼看到的並非幾千幾萬個面目模糊的聽眾,而是或許有那麼幾十個特別專心聽我說話、放歌的人,因為這期節目,可能改變他們生命中的一點什麼──我做節目,心裡想的始終是那幾十對專注的耳朵。
謝銘祐永遠不會忘記他重新開始寫歌的日期:2001 年 2 月 8 日。那天是他 31 歲生日。
伍佰寫歌,總會先想舞臺效果:現場唱,會是怎樣?這次寫臺語專輯,他想擴大編制,增加管樂組和更豐沛的打擊樂。他用了些非洲爵士樂的元素,又編了管樂的旋律:伍佰學生時代在管樂隊吹低音號,地位相當於貝斯,揹著大大一支站在最後面,旋律簡單,沒太多事,於是好整以暇觀察樂隊其他聲部在幹嘛,默默學會了編曲基礎概念。說起來,銅管和薩克斯風的聲音,是他少年時代的鄉愁。
這招「逆錄」技巧在西方樂壇行之有年,周董玩得漂亮,算是藏給歌迷的小驚喜,倒沒有掀起什麼陰謀論的爭議。殊不知在美國,流行歌的「逆錄」曾被正式當成「撒旦誘拐樂迷」的洗腦邪招,政府甚至立法干預,喧騰一時。
左看右看,封套設計愈看愈像藏滿密碼,宇宙天地的答案一定都在裡面,歌手一定有什麼祕密要告訴我們。於是把封套顛倒了看,照著鏡子反過來看,斜斜地轉著角度看,自以為破解了「驚天祕密」。在那沒有網路留言板和臉書的時代,竟也有好幾則「封套密碼說」流傳極廣,到現在還有不少人言之鑿鑿呢。
搖滾初興的年代,流行單曲長度很少超過兩分半鐘,這是因為直徑七吋的單曲小唱片單面容量只有三分鐘。歌者要告訴你的一切峰迴路轉、愛恨情仇,都得在 150 秒內解決。
前幾天看到一篇文章,關於「史上仍能演奏的最古樂器」。原本以為大概是兩河流域蘇美文化或者古埃及的東西,五千年的文物吧?也真夠老了。仔細一讀,卻發現比那還要古得多。
特倫汗(Trondheim)是一個 18 萬人口的小城,位於挪威中部。信不信,從這裡發跡的一間音樂公司,居然是橫掃東亞的 K-Pop、J-Pop 軍火庫。
他的經紀人說:「他的死來得突然,非常意外,但是他走得很安詳。」是的,他終究是在睡夢中舒舒服服上路的,多少滿足了他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