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芳│看演唱會該做、不該做的事
Live house 和戶外音樂節之類演出看得多了,總會歸納出一些方便的通則。
Live house 和戶外音樂節之類演出看得多了,總會歸納出一些方便的通則。
Baez 也和底下的觀眾一樣不復年輕了──那年她 54 歲,我 24 歲。昔日照片裡飛揚的披肩黑髮,如今是一頭灰銀的短髮。她彈一把木吉他,談談唱唱,氣氛很輕鬆,像老朋友的聚會。嬉皮世代曾經的熱血,已經沈澱成懷念和溫馨。她的歌聲卻依舊清澈高揚,還多了幾分歲月浸染出來的從容。
那年她 26 歲,剛推出曠世鉅作《To Bring You My Love》,已經被我聽得滾瓜爛熟。趕緊當場買了一張票,要價 150 法郎,合台幣 800 元上下,票面印著星條旗比基尼的 PJ Harvey,右下角還有兩組暖場團的名字:Menswear 和Pulp,等於買一送二。我從國外雜誌認識過這兩個團,卻渾然不覺自己將會目睹歷史時刻。
David Bowie在 1972 年「發明」了搖滾樂史上最著名的「舞臺人格」Ziggy Stardust:他是 Bowie 那張概念專輯《The Rise and Fall of Ziggy Stardust and the Spiders from Mars》的主角。故事說:地球只剩五年就要毀滅,Ziggy Stardust 以彌賽亞的姿態降臨地球,這位雌雄同體的外星搖滾客帶著救贖人類的訊息,最終卻被自己失控的生活方式和瘋狂的粉絲掏空毀滅。
她的第一張創作專輯《I Love Koumis》帶點青澀,像剛冒芽的花。不過我也不急:她還年輕,簽下她的是懂行又愛音樂的吉他神手董運昌,Koumis 的路還長呢。誰知道,Koumis 診出罕見癌症,這竟成了她畢生僅有的一張專輯。
18 年前初聽這首歌,眼淚就掉下來了。那躁鬱的時代,焦慮的我輩,多少還來不及醞釀便幻滅的想望,都被她唱出來了。那年陳珊妮和我都才 20 幾歲,卻都覺得靈魂已經很疲憊、很蒼老啦。
黃韻玲長我七歲,算起來也該叫她一聲「老師」,但我還是習慣逕呼「小玲」,這倒不是托大:在我心目中,她永遠是那個不忘玩心、以天真眼神張望世界的天才少女。給她一支麥克風、一架鍵盤,她就會給你一整個繁星滿天、花團錦簇的新世界。
雷光夏讓我們等了九年,才終於出了第五張個人專輯《不想忘記的聲音》。若把 2010 年她參與的電影原聲帶《她的改變》和 2003 年舊曲新唱的《2003 逝(精選輯)》也算進去,出道 20 年,寫歌不只 30 年,總共也就這七張唱片。作為雷光夏的歌迷,真的要有堅持下去的恆心和耐心,才熬得過這漫長的等待。
〈姑娘的酒渦〉發行之後,瞬間紅遍全台灣,流風所及,連小朋友都一天到晚念咒似地「笑笑,笑笑」,盛況不下於多年後的 〈江南Style〉。很快,新聞局通令禁播此曲――倒不是「香蕉」犯了什麼忌諱,而是和聲怪聲怪氣反覆唱的那幾句出了問題:有人檢舉說它唱的是「胡搞瞎搞、胡搞瞎搞……」。
九月九號,The Beatles 推出復刻版 mono(單聲道)黑膠唱片全集。這是 14 張唱片的大盒裝,附 108 頁的精裝畫冊,重逾八公斤,國外定價近台幣一萬兩千。上市第一週,這套龐巨近乎「家具」的大盒裝賣出2300 多套──其中有一套,現在供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