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娟│餵養靈魂的香氣
我睜開眼睛,翻了個身,看見床頭櫃上的那串玉蘭花,已經枯萎,呈現褐色。前幾天忙忙碌碌回到家,筋疲力竭爬上床,竟然沒有發現,父親把他最愛的玉蘭花,放在我的枕側。沒有發現是因為,我的嗅覺喪失,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我睜開眼睛,翻了個身,看見床頭櫃上的那串玉蘭花,已經枯萎,呈現褐色。前幾天忙忙碌碌回到家,筋疲力竭爬上床,竟然沒有發現,父親把他最愛的玉蘭花,放在我的枕側。沒有發現是因為,我的嗅覺喪失,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
終於確定了,她為什麼從沒提過與我的共同回憶?原來,她已經不記得我了;原來,這已經成為我自己一個人的回憶了。
我不一定真的迷路了,也許只是喜歡聆聽電話接通時,錢幣「空通」一聲掉落的聲音,好像直直墜入我的心臟。
三年前,遞出巴氏量表,確認將會多一個外國人住進我家之後,最令我苦惱的就是,這位外籍看護要睡在哪裡呢?
根據作家 M 宣稱,在眾多採訪邀約中選擇了我們,是因為「資深」這兩個字,這讓我們感到十分驚訝,「資深」接下來就是「退休」,難道身為女作家的她不以為忤?以下即為一個炎熱的夏季午後,等待著不知會不會來的一陣大雨,虛擬記者與作家 M 的訪談記錄。
這一場秋日旅行來到了旅伴前半生最重要的青春生活場域,我們選擇投宿在距離市區與金門大橋都不遠的舊金山日落區。核對門牌之後,房東出來應門,是個身形嬌小,滿臉帶笑的澳門女生。
在炎熱的午後搭上計程車,按照我的慣性走一段高速公路的連絡道,剛剛放鬆了身體,悠閒地望向欲雨前的窗景,突然,一個不太協調的畫面闖進眼瞳,我的腦袋停頓兩秒鐘,而後直起身子,脫口而出:「長頸鹿呢?長頸鹿怎麼不見了?」
立夏一過,天氣便一天天的炎熱起來,等到小滿到來,六月也差不多要到了,這時,我渴望吃冰的心情簡直按捺不住了。
我對萬芳的最初印象,是在 KTV 裡聽見年輕的學生唱〈半袖〉,樂音緩緩揚起,情緒漸漸高漲。
我還是喜歡火車鑽出山洞,猛然走進光亮的瞬間。尤其出了山洞便見到湛藍大海,那種寬闊激昂的感覺,是難以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