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芳|「打破鏡子,霉運走七年」

昨晚,我在網路上找到了〈Superstition〉整首歌的原始分軌錄音檔 ── 多少年來多少鍵盤手意圖重現這首歌的電鍵琴音色和層次,卻死活彈不出來。昨夜,我終於弄懂了這首歌魔音穿腦、銷魂蝕骨的電鍵琴是怎麼錄的,何以後人怎麼抓都彈不出來。

林達陽|看見雪的房間

有一次又在研究室孤獨地徹夜工作,直到天光大亮,我走出研究室,竟看見學校後方的山上,有著一點寂寞的雪色。以前念書時其實就看過,那時還向人形容那雪像糖霜,或許那時的生活願想,總是甜的。只是這時看著那山上的雪色,不知道為什麼,想的卻是細細、苦苦的藥粉。

馬世芳|我的房間裡(一則廣播稿)

可能很多人並不知道,年輕人能在家裡擁有自己的房間,回顧歷史,是很奢侈的事。當你終於擁有自己的房間,是不是會在牆上貼滿偶像的海報?我自己是貼過的:16 歲終於有了自己的房間,就在牆上貼了一大張幾乎等身尺寸的披頭四海報,又影印了六、七○年代搖滾眾神的照片,在另一面牆壁做成拼貼。門關起來,戴上耳機,這小小的房間,就是我的宇宙中心了。

張曼娟|未老須還香

當年離開大學教職,曾有人問我:「妳教書教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我對年齡有著敏感的覺知,如果要等到退休,還有十幾年,那些年輕博士與教師要飄流到何時?他們也都是很優秀的,也都滿懷理想,於是,我毅然離開了大學,戲稱為「騰位子」。這一次又要「騰位子」了,許多年輕作家都有上乘文筆與精彩的生活意見,我應該光榮除役,讓更多作家的文章在《小日子》吐露芬芳,而我可以繼續擔當忠實粉絲。

馬世芳|關於咖啡:所謂大人 就是懂得自討苦吃

那一夜,我確定自己是「不耐咖啡因」的體質,只要喝了咖啡、濃茶,都會失眠。有了這項發現,接下來十幾年,拜咖啡因之賜,我變成夜貓子,獨自關在深夜的房間,寫了好多字、看了好多書、聽了好多音樂、彈了好多吉他……只需要一包即溶咖啡,一把茶葉,整個夜晚就都是我的。

馬世芳|請你把我乾杯吧

後來我變成了一個未必滄桑,但確實比較能喝的大人,然而並不特別愛喝。據我觀察,所謂嗜酒,大概有生理性和社交性的差別。除卻大腦對酒精的依賴,擁有可以一起痛醉的酒友,也是很重要的。一個人喝到鏘掉也只是一個人,而若次晨在宿醉的頭痛中始終知道也有人和你一樣宿醉,感覺應該比較溫馨吧。生理和社交的需要我都沒有,於是和酒也始終保持一種君子之交的關係。

張曼娟|第一次釀酒就上手

李子酒釀在透明的密封玻璃罐中,一、兩個月時開封透透氣,繼續封存。玻璃罐底層厚厚的糖,彷彿永遠不會化掉,難道我的釀酒初體驗將以失敗告終嗎?四個月之後,一跤摔得骨裂,我躺床休息,無暇理會李子酒。再過一個半月,當我可以緩慢行走,玻璃罐中的糖已全數融化,添增了李子酒的香氣與甜味,酒色如瑪瑙,通透赭紅。

Left Menu Ic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