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奢侈 如果沒有愛怎麼下廚
。只為答應上次聚會結束後友人一個無心的要求,說是要吃王宣一女士在《國宴與家宴》中記載的食譜所燒製的牛肉,這份食譜我早有耳聞,也一直放在心裡卻未曾嘗試,只因其要耗費四天四夜的漫長熬煮時光實在熬人。
。只為答應上次聚會結束後友人一個無心的要求,說是要吃王宣一女士在《國宴與家宴》中記載的食譜所燒製的牛肉,這份食譜我早有耳聞,也一直放在心裡卻未曾嘗試,只因其要耗費四天四夜的漫長熬煮時光實在熬人。
2017年,同事」邀我去花蓮跨年。幾年後,我突然懷念起那趟旅行,想念七星潭,想念那片不熟悉的礫石海岸,以及所有不期而遇的驚喜。
我從淺草搭地鐵到新橋,再轉橫須賀線一路下到北鎌倉,接著轉乘江之電,往湘南海岸前進。我用盡全力追趕小津安二郎導演的人生軌跡,但行程緊迫,成日踅在電影場景與現實場景之間:《東京物語》裡的鎌倉大佛、《晚春》的鶴岡八幡宮、圓覺寺裡的小津之墓……在時間的隙縫裡,把所有可以捕捉到的畫面通通收攏進相機,像是要竭盡靈魂般,追根究柢,這就是一場生命的意外。
搖下車窗,我貪婪地吐納著從嘴邊呼嘯而過的涼風。黑夜與白天交錯的時分,隱身在林子裡的萬物開始有了動靜,在融入大自然的時候便可感受到這股隱隱欲動、蓄勢待發的活力。
今年是一個不同的年,媽媽多了兩塊心頭肉,分別是成天笑嘻嘻跟笑到眼眯眯的小小孩。從家裡寵兒退位,學著跟小小孩相處,自己也學著當起賢慧女子。多年女漢子養成,要轉為溫婉嫻熟本就難如登天,好在爸爸媽媽總保持樂觀開朗的心,也讓我有機會以緩慢的腳步惡補許久未修的料理課。
養嬰半年,仍然常在半夜,掙扎於滿足生理或心理需求的天秤。近日梭哈睡眠時間,讀蘿拉.杜奎爾《孩子,我好想成為你最好的媽媽》,她真誠描述自己生子後慘烈的產後憂鬱,如何發病及治療。讀畢第一層感受是荒謬──這也太誇張了吧,為什麼會走到這地步呢──接著想起,我和她並無不同。
公民團體創立了「海龜點點名」網站,只要將拍到的海龜上傳,運用 Photo ID 比對,就能知道是否為長期生活在這裡的海龜。若是捕捉到過往沒有登入過的,發現者還擁有命名權,能為牠取下心儀的名字。
鳥居,最常見是紅色,在日本福岡系島卻有一座彷彿漂浮在海上的白色鳥居。白色有著純潔、淨化、驅邪的意義,自古以來便常在祭祀神明時使用,象徵神聖之地。日本人相信「鳥居」是人界與神域的邊界線,跨越鳥居代表人們從人界進入神域,也像是從人界通向神域的「門」,海水退去,穿過鳥居,如同走入神明居所。
書粥的顧店生活如預想般緩慢悠閒,假日比較多外地遊客,若有客人上門就隨意招呼,偶爾彼此開啟話匣子,聊聊我為什麼想來換宿、你為什麼會來長濱,但更多時候是各自埋首書堆,共享閱讀的安寧時光。當地人多選在平日串門子,這時書粥又搖身變成居民的包裹轉運站、孩童放學後的托育所、鎮上情報中心。書店藏書賣書的功能彷彿退居二線,鄰里交流才是重點。
第一次採訪時,他跟我說,有一天會住在這裡,過種菜養雞、自己做食物的生活。果不其然,過沒一兩年他將山下租屋處退掉,正式搬進山裡。在疫情時期,不用刻意維持社交距離的山中似乎更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