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聖誕樹
變身動物們的新玩具

一種歡慶　在法國過聖誕節

文、攝　邵慧怡

入冬了，對有天主教傳統的法國人來說，接下來最重要的節日就是聖誕節。學校約莫提早一週開始停課，接著如同華人的春節元旦，12 月 25 日小耶穌誕生的隔天，全法國都會一起進入歡慶的假期模式。聖誕節當然少不了聖誕樹、聖誕大餐，以及聖誕禮物。聖誕樹作為營造節慶氣氛的要角，通常會提前在法國人的客廳現身，並且法國政府也鼓勵民眾將聖誕樹放置在窗戶旁邊，讓家家戶戶滿溢的聖誕氛圍可以瀰漫城鎮街巷。

聖誕節對孩子們來說可是特別的重要，他們滿心期待聖誕老人帶來禮物。然而世界上真有聖誕老公公嗎？小朋友們相信是有的，他們會七嘴八舌地討論，晚上睡覺前才關緊的窗戶，早上怎麼會被打開，這就是聖誕老公公來過的證據呀。但對大人來說，聖誕節可是相當累人，光和親友們相聚，準備禮物就讓人大傷腦筋，難度在於許多人可能久久才見一次面，半生不熟，該挑什麼禮物呢？根據在法國的親友線報，馬克杯在禮物選擇的排名中名列前茅，被歸類為安全但並不想收到的禮物啦。

同樣禮多人不怪的法國人，送禮收禮的習俗卻與華人不同，不像我們的含蓄小心，他們希望收禮的人當面拆開禮物，但這時如果收到的禮物不合自己風格（聽說是常有的事），就還得上演一下「假喜歡」的戲碼，人人在聖誕節都得當戲精。

一家大小的團聚都在聖誕樹前，這株因過節而被砍下來的杉樹或柏樹，身上可能掛著漂亮的彩球，也可能是被當作裝飾品的孩子勞作。不過在聖誕過後，樹要何去何從呢？因為被扔掉的聖誕樹數量實在太龐大了，因此近年來法國政府開始進行聖誕樹回收，各地市政府會在公園安排一個角落，讓民眾將聖誕樹拿來放置，之後這些樹木會被攪成木屑，回歸大地，變成養料。

最有趣的再利用方式可能是布置動物園了，有些草食動物們相當喜歡聖誕樹，大象就是其中之一，他們愛吃冷杉，也喜愛這類樹種散發的氣味，還會推著樹枝當玩具玩，或用長鼻勾著，把細細的針葉拿來當作「不求人」搔自己厚厚的皮膚，還有那些平常抓不到的癢處。雖然動物世界裡沒有聖誕節，但只要開開心心，就像在過節了吧！●

邵慧怡　晚熟旅人，記錄著迷者。對旅途中偶然與巧合的偏愛，大過對目的地的喜愛。著有《遊蕩的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