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達陽|給我第二次機會說再見
哭著談完這部片後,我在花蓮賴了整整一周,刻意發掘了好些從未去過的新景點,幸福度假,鬆懈漫遊,四顧茫然。後來的快樂是無法彌補早前的傷心的。
哭著談完這部片後,我在花蓮賴了整整一周,刻意發掘了好些從未去過的新景點,幸福度假,鬆懈漫遊,四顧茫然。後來的快樂是無法彌補早前的傷心的。
從此要有一段時間,我是一個沒有詩集在市面上流通的詩人了。這聽起來的意思,好像要變成一個想不起年少燦爛時光、總在小心迴避尷尬糗事的成熟大人一樣⋯⋯
想辦一場短短的旅行,帶認識與不認識的讀者朋友,來看看我的家鄉。旅程裡,要有主題清朗的講座,還想規畫一條催眠一般的散步路線,順著遼闊大港,輕輕描一條優美的弧線……只是疫情突然升高。一切都結束了。
有一個沒法快快抵達、但能讓人全心相信「就在那裡」的遠方,存在那時的我心裡。生活起起伏伏這些年,翻山越嶺,涉水渡溪,走過落葉看見花開,經過這個人那個人,我還在往那樣的地方前進著嗎?
有一次又在研究室孤獨地徹夜工作,直到天光大亮,我走出研究室,竟看見學校後方的山上,有著一點寂寞的雪色。以前念書時其實就看過,那時還向人形容那雪像糖霜,或許那時的生活願想,總是甜的。只是這時看著那山上的雪色,不知道為什麼,想的卻是細細、苦苦的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