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義燈籠│走過動盪的微光 手工竹編燈籠照亮傳統文化
不同於別人用油漆刷寫燈籠字,他偏好毛筆,雖然筆毛軟難操控,但掌握精髓,字就活了。而畫燈最難的則是在曲面上創作,一盞燈由數塊布構成表面,為了避免縫製造成誤差,自古都是直接在燈上作畫,然型態描繪好後,還得暈染得漂亮靈動,超過35年經驗的他,每次還是會先用鉛筆打草稿,然後坐在家外的繪圖座位上,一筆一筆寫,一圈一圈染。
不同於別人用油漆刷寫燈籠字,他偏好毛筆,雖然筆毛軟難操控,但掌握精髓,字就活了。而畫燈最難的則是在曲面上創作,一盞燈由數塊布構成表面,為了避免縫製造成誤差,自古都是直接在燈上作畫,然型態描繪好後,還得暈染得漂亮靈動,超過35年經驗的他,每次還是會先用鉛筆打草稿,然後坐在家外的繪圖座位上,一筆一筆寫,一圈一圈染。
小黑貓雖然位在嘉義的主要幹道上,但月色低垂後整座城市就會安靜下來,三個孩子跟鄰居很友好,彼此也會互送食物,人與人的信任回到很原始的狀態,比起臺北這裡更符合我對生活的想像。我覺得,不是我們來到嘉義做了特別的事,是嘉義平衡了我們,異國家庭、藝術創作、創業都在很舒服的狀態。
對我來說做菜跟習武很像,隨時間慢慢累積能力和對食材的了解,有天突然頓悟,開始能融會貫通,於是從簡餐一路做到無菜料理,餐廳地點也換了五次,每一次的歇業和開張都是對自己設的全新挑戰,也很感謝客人們總不灰心地跟著我跑來跑去,這就是嘉義人可愛的地方,愛恨分明的直接性格,一旦喜歡上了就不准別人說你壞話,是帶點傻氣的魅力。
這裡很慢活,工作之餘還有足夠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這棟建築原本是一間老診所,閒置許多年,綠色鐵皮已經生鏽,中間閣樓擋住向東方的光線,讓空間看來灰灰暗暗,院子裡腐壞的木柱還爬滿白蟻。我們盡可能地不破壞房屋原本的結構,架起大片玻璃拉門讓陽光進來,也因為喜歡傳統日式建築的緣側,靠窗而建的走廊,也讓故鄉來自日本的房東看了相當開心。
我覺得物品會美,是因為有人的使用痕跡以及時間留下的印記,像銅就是經過人們的撫摸和歲月的沉積,從原先的光亮轉為內斂的色澤,銅金染上一點油墨般的深色才是最美的,這些老物經過流傳之後顯現的皮殼,就是它們獨有的美感與拙趣,也希望這些被好好保存的物品,可以再次被使用,成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不只是一種惜物的心情,更是讓它們在新的人生中再次綻放。
最喜歡的是高山入夜後的星空,沒有光害的夜晚可以看到整條銀河,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跟地理課本上的圖片這麼接近。在三千公尺上的臺灣是另一個風光,除了地貌上的不同,還有從另一個角度看到這片土地的感動。出社會之後,我很久沒有爬山,有次詹偉雄大哥約我去冰島爬山,又再度燃起了我的爬山魂,就一直到現在了。
在阿改的家鄉,小孩都是放養的,幾乎沒有人不爬樹。不愛讀書的他,十幾歲的時候發現野生蘭花可以賺錢,自此開始了採集之路,那時候僅是野採,只認得有價值的蘭花,當時資訊不如現在發達,遇到不懂的他便週末泡在圖書館裡翻圖鑑,雖然自嘲不會念書,但這方面的記憶力倒挺驚人的,日積月累也變成一本行走的植物百科。
接下來的日子,心中始終懷著這項未完成的計畫,就像是那座沒能攻頂的山岳,總有一天還是得要戰勝它,隔了一年,默默在心裡定了一個起始點,我背起基本的裝備行囊,踏上為期30天的中藏旅程,去面對那個曾經失敗的自己,期望能讓故事導向不同結局。
回想六年前第一次登山,儘管天候淒厲加上體力不佳,讓我的嘉明湖之行不見天使的眼淚,只有自己的眼淚,但山依然吸引著我,熱切、持續地投入其中。從剛開始每年兩三座,到近兩年盡可能每個月都往山裡去,我嘗試在每一次的登山裡拓展自己—身體上的、感官上的,以及精神上的。
為了放慢腳步感受閒適寧靜的時光,我更講究吃食,甚至備料帶上山料理,拌炒醃漬雞肉塊做成三明治早餐,麵粉加水調製手工蛋餅皮,晚餐試過咖哩飯、親子丼、野菇炒飯,仔細擺盤拍攝後,熱熱地吃下非常滿足。因為想讓更多人見識高山的美,我開始寫文章分享山景和煮食樂趣,時常有人驚呼原來臺灣也有如此壯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