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士賢|在插畫世界裡 我所深愛的景色不會消失
透過在我插畫中所創造出與記錄下的細節和脈絡,我相信,它們都能在時間的長河裡保有曾經創造者讓它們誕生的那份美好心意,不會抹滅。
透過在我插畫中所創造出與記錄下的細節和脈絡,我相信,它們都能在時間的長河裡保有曾經創造者讓它們誕生的那份美好心意,不會抹滅。
雖然在中部長大,但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北漂族,因為有親戚住在臺北,從小逢年過節就會跟著家人北上,上大學後正式定居在這座城市,對於臺北的認識反而比起老家更多也更深了。每一處的記憶都是自己創造,不再是跟著誰的腳步移動,而是源於需要與好奇的探索,對於環境的體感也更加深刻,熟知街道的名稱、招牌的顏色,於是這裡更像是我的家了。
從小開始,我最能得到誇獎就是畫畫的時候,其他時候一直覺得自己並沒有特別之處。很幸運家裡支持我繼續學畫,一路到了大學,為了賺點學費而接起了案子,發現客戶常常要求我調整風格或者自己的想法一再地被消磨,甚至被詢問能不能模仿別人,從中得到非常強烈的挫折感,內心也被自我懷疑填滿。
我帶著貓籠想帶她去貓咪中途,抓了幾下樹皮,她從樹上跳下,在我的腳邊蹭啊蹭的,才剛打開貓籠,她就自己走了進去,一氣呵成地令人驚訝,我思考了大約十秒,決定帶她一起回家生活。
對鳥兒喜愛的起源是大學時養的第一隻文鳥「跳跳」。那時候只是很單純的喜愛動物,因為家裡不能養寵物,直到搬出去時才迎來第一個小寶貝,我一直想像著開了門後會有一隻小寵物向我奔來、飛來,因緣際會下帶回了文鳥跳跳,也開始愛上鳥兒這種生物。家裡的巔峰時期曾有五隻鳥、五隻鵪鶉與兩隻雞,現在則有三隻鳥與兩隻鵪鶉。
我的插畫作品並不是一場對臺灣社會的懷舊,而是一場全新的探索。我開始去觀察在各式場景裡生活的人們,他們在和誰互動?又是怎麼過日子的?這個系列我取作《活所在》,可以把活看作是動詞,是對於一個地方共有的記憶或經歷的重新召喚,活所在,沒有限定在哪裡,生活的當下本身,便是創作的安身之處。
我不太愛社交,但絕非討厭人們,只是習慣拉開點距離,站在觀察的旁觀位置,去發現一些日常裡的有趣事物,能夠用這樣的方式來產生連結卻是從沒想過的,插畫不僅代替了內向的自己表達,也將這些新的意義帶去自己到不了的遠方。
直到去年我開始繪製老車,在蒐集資料時才發覺每款老車都是當下社會的縮影,像 TOYOTA 瑞獅,即是當時臺灣中小企業起飛,為符合老闆們載貨需求而設計的車款,常見的藍色塗裝、方正車體、側開式行李箱,皆是為方便搬運箱裝貨物上下車而設計。我將老車以側面或背面融入背景,中間卡著一根黑柱子也沒關係,比起車身完整性,我更在意它與場景間的互動效果。
我心中的小虎是一隻懶散、悠哉、無所事事、有點ㄎㄧㄤ、吃到好吃的東西會很快樂的動物,可以說是集合了自己所有不值得炫耀的特質……
我從小就愛看漫畫和動畫,特別是《少女革命》,一開始看見的是女權的伸張,後來漸漸也看到了王子的悲哀,我也想要創造一個這樣的世界,女生可以擁有犀利眼神,男生也可以很可愛,沒有明確的性別畫分,全都既可憐又堅強。